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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最不正經的工作有哪些「什么叫不正經的工作」

來源:互聯(lián)網(wǎng) 2024-07-29 11:04:00

攝影sun.sj

“我早上起床,去做一份根本不喜歡的工作,

我工作只是為了錢,可錢還少得可憐,

我每天都付出更多努力,但情況完全沒有改變,

我不只是累,我是筋疲力盡”。

這是美劇《小謝爾頓》里面的臺詞,

戳中了不少上班族,尤其是“996”人士的痛處。

在這樣的氛圍中,一些人自發(fā)性地工作,

就顯得尤為珍貴和快樂。

我們做了一次故事征集——年輕人的奇怪工作。

這些工作不太符合常規(guī),

但大部分都是出于興趣和熱情。

年輕人正在進行著很多嘗試,

對工作的高低貴賤越來越沒成見,

有90后金融姑娘去做地下拳館收銀員,

有90后男生去無人島監(jiān)測海鳥,

也有人放棄高薪重回學校學習喜歡的專業(yè),

從很多故事里,我們看到了年輕人新的工作觀。

編輯 倪蒹葭

謝小圃,90后,哄睡師,湖北人

“我不太在乎一個工作印在名片上是否好看”

今年是我來香港的第5年,跟別人自我介紹的時候,我會說自己是一名金融分析師,這個職業(yè)比較好懂,但現(xiàn)在我更多時間花在“哄睡師”這件事上。

“哄睡”就是做一個深夜樹洞,聽無數(shù)失眠的人說自己的故事,然后哄著他們早點睡覺。

去年3月份的時候,工作壓力很大,金融分析師需要一天24小時保持開機狀態(tài),客戶什么時間都有可能來找,這個工作很掙錢,但需要付出的辛勞更多。

謝小圃攝影作品

當時我還有個愛好,做獨立攝影師,拍搖滾現(xiàn)場。原本只是純粹喜歡,因為慢慢有了小名氣,香港、臺灣的音樂節(jié)基本都會找我去拍,我越來越在意自己拍得好不好、在意評價,原本是緩解壓力的愛好,卻帶給我新的壓力。

那段時間,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,嘗試了幾次約朋友出來喝酒,想講講自己的狀況,但話到嘴邊,就是說不出口。當時開了個腦洞,網(wǎng)上什么都賣,會不會有人做傾聽的工作。我搜索“樹洞”,真的搜到了這樣的店鋪。

我打了個電話,滔滔不絕地跟陌生人講自己的事,那個月,我給同一個人講了4次電話,這之后,我覺得自己也可以開了一間這樣的小店。

在香港租來的小房間里

雖說是開了店,但我完全沒有打理,直到有一天深夜,被手機提示震醒,是一個女生說她失眠睡不著,她正在醫(yī)院,剛打了點滴,明天要做個大手術。她想要下單,讓我陪她說說話。我就勸她說,別下單,快去睡覺,下單會更讓你睡不著。在我的再三勸說下,她答應去睡覺,我還推薦她一首歌,鹿先森樂隊的《晚安》。

隔了段時間,突然一天晚上,后臺涌進了很多人,留言說“晚安”,也不下單,說完就走了。我覺得很奇怪,才知道是那個女生手術之后,把我們的聊天發(fā)到知乎某個熱門帖子里面。

這個小店的主題是治愈失眠的人,來光顧的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和留學生群體,以及沒有感受到關懷和陪伴的家庭主婦。我才發(fā)現(xiàn)世界上孤獨的人有這么多。有人來找我說話,有人請我念一段故事。

在香港街頭

我跟父母說我有個這樣的店,我父母都覺得很神奇,怎么會有人花錢找陌生人聊天呢,他們沒有朋友嗎,沒有父母嗎?我跟香港本地的朋友講,他們也覺得很神奇,這世界上真的有這么無聊的人嗎?

仔細想想,遇到最多的傾訴,可能是關于愛情,以及一些很難定義的事。2018年底,我認識了一個畢業(yè)兩年的建筑系學生,深夜找我說話是在為第二天擔心,他從廈門到深圳,來見一個從大學暗戀至今的女同學,打算在跨年的晚上跟她告白。

跨年夜我想知道他有沒有成功,但始終沒有他的消息。到了第二天晚上,他發(fā)來一個小視頻,長長的跨海大橋,一排暖色路燈閃過,他已經回到廈門。兩年沒見的女神,再次見面已經覺得十分生疏了,才明白自己執(zhí)著的只是沒說出口的那句話,那句話就讓它成為大學時代的美好回憶吧。

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客人是個碼農,他曾經因為工作太忙,沒能陪女友旅行,女友在旅途中時常發(fā)來照片,后來女友在一次事故中去世了。找我說話的時候,他正在把女友旅行過的地方再走一遍,也拍下照片,然后把自己ps在女友身邊。

樂隊主唱Jancurious為小圃畫的插畫

我對“哄睡師”這件事越來越感興趣,目前我大概接觸了80個光顧的人,和所有人仍舊是保持陌生人的關系。最大的煩惱是怎么平衡兩份工作,因為夜里經常3點多睡,第二天10點上班,實在太累了。

去年11月,我決定把金融分析師變成了兼職,每周上班3天。70%的精力都放在“晚安”事業(yè)上,我雇了幾個人,打算把小店變成一個電臺,一個社區(qū),睡不著的人可以來社區(qū)逛逛,也可以說,我開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創(chuàng)業(yè)。

我是一個不能接受朝九晚五的人,偏向彈性工作制。我不太在乎一份工作職位印在名片上是否“好看”,只要能養(yǎng)活自己,又覺得有趣,那就行。

林津羽,25歲,無人島鳥類監(jiān)測員,舟山人

“ 考研失敗后,我做了浙江最有詩意的工作 ”

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是去無人島做鳥類監(jiān)測。

我是學歷史的,跟鳥類本來是沒有關系。2017年,我考研失敗,看到尋找浙江自然博物館發(fā)布“中華鳳頭燕鷗”的招聘消息,一下子激起了我的興趣。

這個工作艱辛又孤獨,但因為被媒體用“浙江最有詩意的崗位”來報道,“住海景房,看潮觀鳥”的描述一下吸引了300多人應聘。最后招了5個人,我很幸運地入選。工資200元一天,為期四個月。

中華鳳頭燕鷗王思宇 攝

我是舟山人,出生在嵊泗小島,在島上生活到小學畢業(yè),之后就去了城市。所以能作為鳥類監(jiān)測員回歸海島,對我來說也是有別樣意義。

上島觀鳥的主要任務,是為了保護一種極度瀕危的鳥類——中華鳳頭燕鷗,全球總數(shù)量在2017年不到100只,被稱為“神話之鳥”。

浙江自然博物館的陳水華館長,在幾個適合燕鷗棲息的荒島上,分別布置了幾百只假鳥,同時用太陽能供電,不斷地播放鳥的叫聲,吸引大鳳頭燕鷗和中華鳳頭燕鷗來島嶼繁殖。

因為海鳥繁殖的成功率是很低的,經常有人偷海鳥蛋賣錢,也會遇到蛇鼠等天敵,還有臺風的侵襲,所以吸引它們來荒島,讓監(jiān)測人員在繁殖季節(jié)駐島維護,可以讓繁殖的成功率提高。

監(jiān)測人員的小屋,草地上是假鳥

鳥類監(jiān)測員主要的工作就是在荒島小木屋里,觀察珍稀鳥類的到來,記錄它們的情況。

我們那一年,有3個列島需要監(jiān)測。我和一位哲學系畢業(yè)的90后被分到鹿西島,他一直都有觀鳥的愛好,認識很多種鳥類。我們平時居住的小島是一個空心村,大部分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孩子,只有一個小超市。

每天從這個碼頭出發(fā)

每天早上6點多從小島的碼頭出發(fā),一位船師傅把我們送上無人島。之后,師傅繼續(xù)在海上飄蕩,整個島就是我和同事兩個人,通常監(jiān)測到傍晚離開。有海鳥上島,我們就很開心,沒有收獲的日子里,島上陪伴我們的還有一只鳳頭鷹。

最艱苦的監(jiān)測點是韭山列島,監(jiān)測員必須要住在無人島上。這個荒島大概就三個足球場大,靠太陽能發(fā)電,有船會定期送菜,但只能送不容易腐爛的蔬菜,葷菜一星期才送一次。桶裝水是人工抗上去的,用水很緊缺,不能洗澡,每兩周可以去附近的大島洗個澡。

我們每天的生活主要就是看鳥,尤其是主要保護對象——中華鳳頭燕鷗,但完全不會無聊。

燕鷗之間的互動很多,能看到中華鳳頭燕鷗寶寶要孵化的時候,雌鳥孵蛋,雄鳥銜著適合寶寶吃的小魚在一旁陪伴,其實它們很像人類。

這個項目結束之后,我出去旅游的時候變得特別留意鳥。現(xiàn)在,也會一直關注中華鳳頭燕鷗的消息。目前,被監(jiān)測的韭山列島和五峙山列島上都有了穩(wěn)定的繁殖族群,中華鳳頭燕鷗的數(shù)量也突破了100只。

現(xiàn)在我身邊大多數(shù)90后朋友都還是比較看重穩(wěn)定和收入,不過我覺得自己第一份工作的感受很幸福,今后也想要追求有意義一點的工作。

宋曉曉,25歲,山東泰安人,海員

“曾害怕自己被同齡人甩在身后,

后來發(fā)現(xiàn)最重要的是自己大步流星”

我大學時念旅游管理,2016年大學畢業(yè)后,在北京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旅游公司工作, 接觸到了郵輪,我就醞釀了很久去做海員的想法。

2017年10月份,我下定決心去報考了海員證。印象很深的是,大部分考試的都是身強力壯的水手,只有幾個小姑娘,主要考船舶防火與滅火 、個人求生、急救等等。

2018年4月,我就在邁阿密登船了。海員是不能選擇自己航線的,合同按照每條船簽訂,8個月時間跟著一條船走。我很幸運地被分到了歐洲北美的航線。

夏季,我工作的郵輪運行在波羅的海區(qū)域,記得很清楚站在船首感受穿梭在北歐各個小島中,看著蔥郁山野的愉悅。到港之后,乘客們紛紛上岸游覽觀光,我們也會上岸去歐洲小城里轉轉玩玩。

夏秋之交,我們的船橫跨大西洋,航行到美洲。秋季在美洲東部看楓葉,冬季在加勒比海中各個島間徘徊。

曉曉(左一女生)和同事們

在船上,我是自助餐廳服務生,每天工作11小時,工作內容就是要照顧好負責區(qū)域的每一位客人,詢問他們需要什么酒水, 點單上酒, 和他們攀談, 并且在他們走后清理桌子。每天午飯和晚飯高峰,都要持續(xù)兩個小時以上。

我的上司是一個很兇很嚴厲的羅馬尼亞中年人,他的英文口音我不是很適應。剛開始,我是孤獨又筋疲力盡的。全船1300名員工,大部分都是菲律賓、南美和東歐人,中國人只有六七位。我工作的餐廳,只有我一個中國人。

工作的時候,我們常常要去隔了300米的船尾拿新的毛巾。我每次去拿的時候,自然而然地就會問旁邊的餐廳同事,有沒有要換的,我?guī)湍銈円黄鹑Q。我覺得很平常,但羅馬尼亞上司看到,竟然被感動了,我們的關系也改善了很多。

有一次,在瓦爾蒙德要離港的時候,他突然跟我說,“快,船要走了!”然后帶著我去游客相對少的甲板,在汽笛聲中看著船上的人們與岸上的人們揮手道別。太陽降落后,染得整片西面天空都橘黃泛紅,那是我一生都難得一見的美景。

曉曉和男友,在加勒比海上的公主島

郵輪有點像一個烏托邦,很容易接觸每一個人,在船上看到陌生人,隨時可以跟他說話。我在船上認識了我現(xiàn)在的男友,他也是海員,來自東歐的摩爾多瓦小國。

我們的合同是按照每一只船簽訂,很難碰到一起。總公司有一個規(guī)定,每個人可以申請一個Link(連接),申請和自己男女朋友綁定,這樣之后都會盡量把你們倆的合同放到一條船上。

當時我和男友都還在船上,他去申請了Link,然后有一天我的領導來通知我,”恭喜你的Link被批準了”,我感覺蠻鄭重的,像是另一種形式的訂婚。

加勒比海公主島,郵輪沒法靠港, 都是乘小艇上島

8個月的航程結束,回到北京機場我非常激動,終于可以吃到好吃的了。但過了一段時間,我開始非常想念船上的日子。

當時,我去郵輪工作被認為是目光短淺的行為,會被同齡人拋在身后。上岸后,我和北京原來的同事吃飯,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抱怨的事情,和一年前我離開的時候,幾乎一模一樣,我覺得似乎留在北京的人,也沒有走多遠。

我一直在應試教育的環(huán)境下長大,思想挺封閉的。去郵輪之前,也只是抱著旅游、學英語、攢錢的想法。但是去了之后,郵輪對我的改變特別大。

我曾經對電子音樂很感興趣,很想去學打碟,但覺得如果去學,別人可能覺得我是瘋子,或者走了一條不良的道路,所以從來沒試過。但是下船之后的這個假期我去學打碟了!我現(xiàn)在就在青島學習。

我還用這次合同攢到的錢,第一次帶家人去旅行。去了泰國,全程都沒有讓他們花一分錢。

今年5月我就要開始第二次遠航。我想,郵輪的工作是我人生一個新的起點吧。

成都姑娘劉欣

豆瓣上有一個300多萬人關注的話題,“你都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工作過?”答案五花八門。

比如26歲的成都姑娘劉欣,白天做金融,負責海外業(yè)務,晚上做地下拳館收銀員。這份夜晚的工作,讓她放松自己,感受underground(地下)的事物。

還有美女小姐姐去做入殮師,有的為救助中心的大猩猩提供數(shù)字媒體娛樂。有的在沙漠上修鐵路,每天沿鐵路走20公里“放空”自我。有的去屠宰場當工人給豬頭刮毛,一個月刮了843個豬頭。

我們的調查也顯示,有過“奇怪”工作經歷的90后,不在少數(shù):

讀研期間幫助緝私局抓捕在武漢吸冰毒的越南籍美國人,和警察審問了他一晚上,見證了他正常發(fā)瘋又正常的反復。最后還和他聊了歐陽靖,沒錯他跟我說他很喜歡歐陽靖的rap。@李睆,女,90后

陶瓷原料采購,每天在礦山中行走 @大邁,男,90后

很多90后,年紀雖小,工作經歷卻相當豐富:

我96年1月1日出生,17年大專畢業(yè)。第一份工作是平面設計做了7個月,第二份是飲品咖啡糕點師,第三份茶藝師,第四份插花師,第五份貓吧店員(照顧30多只貓,至今為止最舍不得的),以上是我17年畢業(yè)到19年至今2年都嘗試過的。@一顆糖,女,95后

給新開的甜品店充場,冰激凌38一個給你吃,到手工資30。參加跑步有金牌、零食、水,跑完給30。去冒充酒吧的客人,一次給200,只要玩就好了。拍廣告當群演,最累,時間最長也只有70一天。去醫(yī)院當藥物實驗志愿者,一星期給7000,像在療養(yǎng)院一樣,吃的營養(yǎng),睡的規(guī)律。當手模給淘寶拍手套,6個小時300。@桃花,女,90后,現(xiàn)在是HR

對他們而言,工作不僅僅是養(yǎng)家糊口的手段,也是體驗生活的方式。

有的人告訴我們,自己有意每份工作都不做得太長久,因為只是利用這些工作,了解和學習自己感興趣的事情。年輕就是資本,為將來賺錢先打基礎。現(xiàn)在自己還是“四無人口”(無房無車無存款無對象),“什么都不怕,敢試,敢闖,等到老大不小了,就真的要為生活考慮了!”

還有一些90后,家里條件相當不錯,“有寶馬有樓中樓”,于是就更加沒有后顧之憂地盡情折騰:

畢業(yè)之后去做了陶藝,每天和幾十斤泥,雙手市場泡在釉料桶里,手皮干裂,像50多歲的老太太。做完陶藝就跟朋友合伙一起賣菜了,扛20斤菜不是事兒。中間休息過一段時間,去賣了豬蹄,自己做好裝保溫桶賣的那種,味道是真的贊,沒賣幾天就有回頭客,不過最終被城管打壓下來。還發(fā)過傳單啊,挨家挨戶的發(fā)。被物業(yè)保安追著跑。還自己賣過美容養(yǎng)顏的產品,拿著兩袋產品到處推銷,最牛的是,賺錢了~~ @宋瑤,女,27歲

折騰到最后,被父母抓進國企“穩(wěn)穩(wěn)的上班”。

工作五六年,重回學校的趙二狗

也有一些,一開始沒機會折騰。高考時,父母欽定了熱門專業(yè)。找工作時,直接進了穩(wěn)定國企。結果到最后還是不甘心,不惜裸辭,終于從熱門銀行折騰進了報社去做一名普通校對:

現(xiàn)在,我白天是個校對,晚上是一個兼職網(wǎng)絡小說作者。錢不多,但是很開心。能來到這個崗位,是從200人中脫穎而出。這200人大部分都是文學專業(yè)的學生,有些是碩士生、博士生。我一個毫無經驗、毫無相關背景的人能夠來到這里,我感覺很幸運也很自豪。@顧米一,女,90后

還有的人,工作了一大圈,最后決定回到學校重新上學。

工作五六年了,反而現(xiàn)在對工作的認識也比較清晰了,考慮了職業(yè)規(guī)劃、興趣以及擅長的理工科,我選擇了去讀了建筑工程。拿到了Offer,七月份就要開學,然后全職讀四年書,畢業(yè)后估計31歲。@趙二狗,男,90后

90后對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“成功”二字沒有太大的興趣,更愿意把時間花在探索生活和實現(xiàn)自我上。

“工作”與“自由”這兩個概念似乎是天然對立的,但是90后正在孜孜不倦地尋找這二者的結合點。除了當一個自由職業(yè)者之外,我們還可以有很多選擇。

那些游離于主流設定之外的選擇或許意味著一路艱辛,但是自己為自己的人生負責,就是最大的自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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